面对亲朋好友的担心和劝阻,徐矿总医院重症医学科主治医师郭毅笑着说:“你们都太懂我了,知道这种时候我肯定要去‘插一脚’。”
初遇难题,竟是因为太“高大”
2月6日,郭毅和徐矿总医院其他同事七人被送到徐州市传染病院,该院此时重症医学科床位全满,江苏省第一例危重症患者正在行俯卧位通气。
视触叩听是临床医生最基本的诊疗手段,但是因为穿着全身防护服,没法进行听诊,对患者肺部的评估只能通过血气分析、胸片、肺部超声等检验和影像结果进行分析,加上需要穿戴三层手套,触诊及超声检查变得相对困难,也增加了对患者进行俯卧位通气的难度。
“我值班时候,和三名护理人员同时做一个俯卧位通气通常需要半个小时。不过效果很好。”郭毅说,该患者在严格出入量控制,恰当镇静镇痛,抢先感染控制及合理营养支持前提下转危为安,8天后拔掉气管插管,后续无创呼吸机应用,病毒核酸检查结果转阴后转入普通隔离病区进行康复治疗了。
“不过,没多久这些问题就解决了。”
“但是,还有一个问题挺头疼的。我的鼻梁太高,护目镜压的太厉害了”郭毅又笑了,“我太难啦!”
再遇难题,解铃还须“系铃”人
新冠多为聚集性感染,如果家人同时入院,他们之中有人的情绪可能会波动更大、程度更深、持续时间更久、种类更加复杂。焦虑自己是不是能被治好,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不好的事儿,懊恼当初不该去那个地方和那个传染者在一起,愤怒因为自己的不小心祸害了家人,恐惧就算治愈出院了会不会遭到周围人的嫌弃。
“总之,被隔离之后的各种怀疑人生。”郭毅随后举了两个例子。
有位重症患者,老年男性,他是入科时间最长的患者,当时在ICU进行治疗已达25天,氧合指数一直在100mmHg左右飘,神志清醒。他的老伴、儿子也在隔离病房救治。生理的疾患慢慢导致患者心理崩溃,他一边担心自己预后,一边又各种心理作怪,开始拒绝接受任何治疗,拒绝进食。
“我们常说重症医学应该是一个有温度的学科,不该是冰冷的报警声和紧张的抢救过程。”郭毅说,“我们把徐矿总医院重症医学科的工作风格带到这里来了,一手抓疾病治疗,一手抓心理治疗。我们苦口婆心地对他进行心理疏导,千方百计开解他,变着法子哄着老爷子吃饭。”
后来,通过郭毅他们耐心地指导他进行呼吸治疗,督促体位改变来改善肺重力区,2周后,老人病毒核酸检测转阴,脱离呼吸支持进入低条件氧疗,患者基本生活自理。
“老爷子见到我们特别有胃口,简直就是‘吃嘛嘛香’!他经常跟我们说,老伴在楼下等他出院,看到他住院了还会‘长膘’,得恣儿死。”
“新冠的诊疗在短时间内已经出了6版诊疗规范,可以说是摸着石头过河。”
郭毅他们每天对患者的症状、查体及辅助检查反复讨论,结合诊疗规范,不放过一点细节,针对不同患者进行个体化诊疗。
“病患一个个的好转出科也对我们是一种鼓励。目前科内还剩下2名患者,综合评估近期也将转出。”
“我为什么会走上医学这条‘不归路’?”郭毅开朗地笑道,“2003年,那年我高考。因为SARS封了校,干什么都不方便,恨呀。我就想怎么才能干掉它,所以报考了医科大学。”
很快,两周多时间过去,徐州市传染病院内从过来时候的满床状态,到现在仅有的两名患者也基本好转择日转科了。危重症患者从建立人工气道50mmHg的氧合也好转到下地活动。同行战友也都身体安康,无一人感染。
“家园保卫战任务圆满完成!可是,我的心愿还未了。”郭毅再次在请战书上着重地签上名,满脸渴望地说:“我是党员,是白衣战士!我要去武汉,带着在传染病院积累的实战经验,跟李海泉主任和杜永亮主任他们一起,加入百团大战!”
“不管新冠肺炎有多么猖獗,我们一定会把它‘团灭’,班师回朝后,敞开了去云龙湖撒欢,吃煎包,喝辣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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